作品名称:《西出阳关之二》
作品作者:王江扬
作品尺寸:85.4x100.6cm
创作年代:2009年
作品材质:布面油画
落日,170.2x200.8, 2007
《落日》以生活中真实存在的独居阿婆为创作原型,采取仰视的视角有意抬高老妇佝偻的身躯,色调通过有心设计的暗黑色,突出画面令人窒息的氛围,悲剧性效果和批判性意义强烈。
大山深处,80.1x65.4,2012
王江扬利用油画语言的古典质感,在细节处施加想象力,或将人物造型夸张,如《大山深处》中人物瘦骨嶙峋至极,来反映现实生活的苦难性,或在物与景的细节相融处,达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
茶山春,113.9x78.4,1982
如在《茶山春》中,在阴云密布的丘陵背景的烘托下,窝棚、背篓、人物、大衣等的破旧感,尤显苍凉,人物眼神的冷峻,不仅反映出其愤懑的心境,也通过人物的神态反映出在破败的环境中,寻求突破和转机的期待。
阴阳界 或 作品《仙逝》,100.1x120.5,2008
灰蒙蒙的天空中还涌动着压抑的悲伤。幸存下来的人沉默着,还要生活。
黑,肃穆的黑!
宛如灵堂般肃穆的黑色地震大棚,横旦在阴阳两界。它隔绝了地震的残酷,与生命的脆弱,它的门帘白得像是水洗过来的亚麻布,而在这如灵堂般的大棚前。97岁的老母亲,慈详地斜躺在大棚前的椅子上,她的双目合闭,眉宇间淡定而安详。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像是在做梦,一个甜美的梦。
她的左手自然下垂,右手被妻子的双手轻轻地托住。妻子跪在椅子旁,她深情地望着安睡着的老母亲,目中泛着泪光,眼角还挂着泪滴。那是压抑的情感,似乎只怕声响稍大,便会把母亲惊醒一般。
这时,午时的阳光穿透地震过后的阴霾,直直地射在母亲所在的那灾区一隅。像是从天国射下来的接引之光。青砖铺就的地面在这充满了爱的光辉之下也显得柔和起来。散发着柔和的黄金般的光彩。
母亲右侧是青翠的竹子。那是母亲坚忍刻苦,在灾难的洗礼中磨练出来的品性。
母亲的右下方是一张方面石桌。方面石桌上有一碗,碗中有还没吃完的流食,和一柄铁制小勺。在接引之光的直射下,那桌面反射出另人不可直视的的光芒。它与天上的光芒交相辉映,相得益彰。似乎那里反射出的正是母亲的爱之光辉。
汶川地震后二十日。灾难打进画家王江扬的家庭。流淌着川蜀之血的画家,眼睁睁地看着乡亲朋友一个一个地从眼前消失。眼睁睁地瞧着一个一个村庄、乡镇在灾后的土地上凭空消失。他满含热泪把心中的痛与苦剥离开来,细细地展现在他的画布上。终于,最大的灾难打在了他的心头。他的97岁高龄母亲也在地震中离他而去。然而这一次画家出乎意料地放弃掉穿心的悲伤与痛苦。相反,他却饱含热泪,满怀着对母亲的爱完成了这幅作品,虽然流恋与伤悲,但他心知至亲已去,再不回来。于是作品中,画家付注更多的感情是期待母亲安息,在天国的世界里一路安好。
王江扬试图用一种悲壮的艺术表现力,来抒发自己内心对于生活的感知与容纳,在整体阴晦或凝重的色彩造型下,常以一隅之光,打破沉闷,令人看到希望。
王江扬说,“艺术家必需引领着众生灵魂走向彼岸,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艺术家,只要你拥有真诚。”
在他眼里英雄和凡人都是平等的,而在一群小人物的身上同样折射出了生与死的意义和灵魂的不朽,因而他的作品更加彰显着时代主题与高尚的精神寓意。王江扬从社会的阴暗处出发寻找光明,作品在古典与现实,虚幻与真实中调和。
他以中国土地的贫瘠与萧索,烘托社会大背景下的荒凉,以劳动人民的朴素之态,缔造生活温柔的向善性、深切的人文关怀和对人生与艺术的终极性意义的探索,使得无论其笔下的人物、风景、动物何其悲默疏荒,笔调如何灰暗阴沉,人们都能在细节处找到挣扎的倔强,这便是王江扬想要表达的逆流而上的民族精神,他的油画艺术超越功利色彩,超越时髦和媚俗,超越泛泛而谈的艺术技巧,从而成为中国油画园地中宝贵的精神艺术领袖。
2008年5月12日,死神与地震结盟,涂六十万民于汶川。是时生命湮没在废墟之下,苍山斩断于腰腹之间。哀嚎之音如阴云般遮天蔽日,举国阵痛如梗在咽间。鲜活的生命,在灾难中转为死灰的冤魂,而幸存下来的遗民,则不断地徘徊在丘墟间,找寻自己最真最诚最挚的情感寄托。他们在画家王江扬的笔下,最终转化为哀凄、恐惧,劫后余生的孱弱黑狗。在无情的天灾面前,它只能用无助的找寻与哀叫,来传递脆弱但诚挚的生命热度。
于是,凝重的画笔在画家的心上蘸着血与泪揉合而成的颜墨,他在晦暗的天空中为灵魂抹上一层阴霾,他在红日的脸上浇铸黑青,他让泣血的苍天阴沉地俯视着整个灾难之地,那些血与泪的故事,每时每刻,在被撕裂的汶川之肺上哀号与痛哭。如这一隅,如那一隅,如山这边,如山那边。
坚固的屋子转瞬间便成为一片片碎瓦;妻子转刻间便失去了她的丈夫,女儿眨眼间便失去了她的妈妈;世间的一切离别都成了生死永隔,最终,那状若迷失的小黑狗,它夹着尾巴,在恐惧与颤栗中哀声吠叫,它在找寻朝夕相伴的爱与温度,可是那孤独、寻觅、忧伤的声音不断在山谷中回荡,而惟一能与之作答的,似乎就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回音了。
最终死亡与悲痛凝成一座山的时候,画面上所有的一切,都交付完毕。那时,我想,画家此时定然会丢下画笔,颓然倒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以平复心中的痛苦与难受,耳畔中不断回响的,恐怕却依然是那画里画外,心里心外久久不断的魂之挽歌!
《母与子》,77.1x63.8,1980
评王江扬的油画《母与子》
王江扬,一介草民。一个敢于正视现实、说真话的草民。一个于1988年率先登大雅之堂——中国美术馆开个展的平民画家。早上上个世纪90年代,就读过王江扬先生的部分作品,很震撼!今日再读先生的这一系列厚重的作品,心中的感受依然可以归纳为这样一些关键词:苦难、坚韧、真实、勇敢、希望和理想。那些隐喻者内心世界的绘画语言,往往会灼痛读者的心,那些朴素而凝重的画面常常会让你心中涌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压抑、痛苦乃至悲郁,久久挥之不去。
何以使王江扬那看似平常的画,有这样不平常的感人力量?何以使王江扬的画总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沧桑与张力?当源于他特殊的人生经历。他当过木工,造纸工、钳工、出纳、宣传干事、还因错案被关押在四川小凉山做茶农,他主持过丝绸厂的印染设计,还创办过工艺美术厂并任厂长。1986年他毅然扔掉了铁饭碗,选择了置死地而后生。将自己又还原为一介自食其力的草民。他要画画,他想画!因为唯有绘画才是他灵魂的归宿,唯有绘画之路才是他回家之路。他要画那些辛劳善良的山民,画那些淳朴真诚的爱情,画那些生死离别撕心裂肺的酸楚,画这个世界永恒被歌颂的主题——母亲,因而,就有了《交粮》《农忙时节》,有了《七里香》《情侣》,有了《清明》,有了《茶山春》《地光》《回家》《荒原》,有了《母亲》《母与子》《大地》等一系列不同凡响的作品。
鲁迅认为:“美术家固然须有精熟技工,但尤须有进步的思想与高尚的人格”他们画要“尤能发生感动,造成精神上的影响。”王江扬的画,不新潮,也不另类。没有堆绚烂的色彩,更没有玩张扬的笔触,就色彩和风格而言,人抵可以看出来勒对他的影响。这大概是因为“米勒在对农民生活的真挚崇敬中,找到了自己独特的主题”,那也正是王江扬歌颂之所在。故而,观王江扬的画,并不一定让您耳目一新,但品王江扬的画,却一定会使您心灵震撼。——那种苦涩的,雄浑的,凝重的,平凡的,无奈的,绘画语言令您不得不为之感动。为之沉重,为之思索。因为那是画家心灵的轨迹,魂魄的叹息!充满了悲悯情怀和人生叩问。他的人物结构并不十分严谨,而他却能在简单平凡的劳动中、去抓取劳作者最内质的形、情、心。因而他的画是苦涩心绪的宣泄,也是英雄情结和意志彰显。庄子曰:“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我想,正是因为朴素,成就了王江扬油画的真实之美,雄浑之美,苍凉之美。这是一种境界,他的苦难积淀和执着的艺术追求锻铸了他的境界——深沉坦荡,朴实无华。他对美学对象的思考和关照让你清楚的认识了一位有责任感和良心的草民画家乃至他的境界之高度。
女性,古往今来都是画家们表现的永恒主题,品读王江扬笔下的女性,是碗苦茶,她们既不优雅,也不娇柔,更不妩媚。譬如这幅《母与子》,你看到的就是母亲的吃苦耐劳,母亲的疲惫不堪,还有对孩子的呵护。是的,为了孩子,什么样的辛苦,母亲不能忍受?岁月的长河,洗去了母亲的美丽,母亲苍老了,然,儿子却依然忘不了母亲年轻时容颜,在儿子心目中,母亲永远是最美的,在没有男人的世界里,一个女人的担当,除了自己,也唯有这日月星辰见证。是的,母亲,她累了,可是她并怨言,那打盹儿中,欲落的一滴口水,是特定人物中一处最得体的注解,这个象征符号表现了人类母亲最深广的爱和牺牲精神,母亲是在做梦吗,是梦见孩子们都一个个长大成才了,还是梦见了自己和丈夫相亲相爱,一起劳动的情景?那就让它多梦一会儿吧?梦里多美好,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这幅画中融入了王江扬生活的印记,因为他就拥有这样一位伟大而平凡的母亲。
王江扬一直希望“为我们的子孙遗存多一点真诚”,因而,他决不回避伤痛,也不粉饰艰辛。让我们为这个存良知,有胆识,够真诚,够汉子的朋友喝彩!作为草民,他善良,作为画家,他真诚。因为只有真诚,才能可信。王江扬,一位令人敬重的画家。
交粮之二,138x145,1999年
农忙时节组画 - 风俗,150.3x200.9,1990
余光,80.1x65.3,1983
夜郎之歌,200.4x160.1,2007
天老地荒,80.1x100.3,2013
物体运动,150.2x201,2007
乳,80.6x65.3,2009
七里香,85.4x100.6,2005
秦川牛,115.5x145.3,2007
王江扬
王江扬1949年出生于陕西省,1988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王江扬乡土风情油画展,获得了极大的好评,作品在多家美术刊物和电视台展出与报道。
艺术家自述
我在批评家孙津博士《在哲学的极限处》的著作里看到一句话,“为什么人叫‘人’呢”,这样反复的追问结果,就是人知道自己是“人”。在我二十多年前的绘画日记中,我写到“这个称之为人的动物,还不会说话,没有文字,刚同其它动物区别开来的初期,最早表现思想的外在手段,就是能绘制表现自己意思的图形。”“由于这样不断表现自己的愿望的形式增多,才逐步进化到现在的生存状态。”
人是大自然的产物,大自然在不断的变化,调整自己,使自己依存所处的环境。万物在表现着、适应着、展现着自身的美,生物、动物用美感引诱着对方。而人在大自然中,是综合性最强的生物,也在追求美感舒适,这就需要先有挣脱苦难环境的不适,获得感知环境的自由和享受美的情致。
我们可以发现,当一个初生不久的孩子有了感知的时候,他就有了对美感的述求,如果一个美丽、端庄、善良的人(最好是女人)去接近,拥抱他的时候,大多会露出欣喜的目光,而如果我们换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去接近他时,他会产生畏惧感,甚至号啕大哭。这个确证说明了人类对美感的感受是先天的,(包括所谓邪恶的人)。随着人的成长,在行为能力上又反映出不同的程度和处理方式的不同变化,这是因为贪欲和自私,各自在处理自身客观处境时的心灵发生了占有方式的述求,极端自私和贪欲的人肯定是有先天因素的,这并不表明他的父母必然贪欲和邪恶,这同后天的社会环境和自身的境遇也有很大的关系,这就造成了对他人美感利益的侵害,这就是邪恶和丑陋,当人们正视了这些邪恶和丑陋以后,就希望定出一些规则来制约,当这些不够时,人们寄托给了宗教,希望用神,用圣言来教化人们的心灵,而宗教最重要的手段是用言说,用描述这些教义的图像和形式来震撼人们的心灵,艺术的作用就得到了很大的扩展,文艺复兴运动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人们救赎自己的灵魂,希望张扬人性中善和美的成份,自从有人类以来,人类无不在这种邪恶的魔影中挣扎着,抗争着,而最好的手段,就是张扬善和美的艺术,也就是真诚的艺术的力量,它可唤起良知和觉醒。
在我们肯定了艺术的作用和意义以后,我们再来探讨什么是艺术,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我说“所有美好的情态形式都是艺术”,包括上天创造的和我们人类创造的,包括我们看到的所有,感知的所有,除非你对美好的东西失去了感知和判断的能力,那么,艺术就消失了,当然、这里的美好是广义的终极意义的美好。而最崇高的美好,却是人类自身的演义,也就是追求真理的凝炼,历经苦难的过程,追寻的每一个过程也可能充满痛苦,所以出现了许多无法承受的牺牲者,但当他为了真理对苦难是一种自觉的追求时,他的行为就是伟大的,因为他为人类社会提供了美好。
美好的东西是已经存在的,它等待我们去发现和创造,这就需要真诚。一个画家说“真诚不是艺术的全部”,但是全部艺术都脱离不了真诚,艺术的发现和创造的价值也只能用真诚来实现。什么是真诚呢?很少有人刨根问底,美是真实,是美的真、善的真,真的爱和恨,诚是实践,诚的执着,诚的悲苦深透,真诚的品质是追求真理而不计利害。所以,在我以前的日记里,我写下了“真诚是良知、真诚是勤奋、真诚是医治社会疮毒的良药,一个民族真诚才有希望”。我们人类需要美好,需要艺术,社会中有很多不完善的现象需要改善必然需要更多的艺术实践者来提出问题,倡导善和美,表现真实的现实社会,以求社会生存环境更多美好的实现。而最具人性的操作性很强的绘画艺术就应该成为这一述求的重要手段,艺术是一个国家民族文明程度和社会进步的显明特征,没有艺术,这个国家和民族就生存在黑暗之中。艺术真诚,就是人类自我的解放和人性升华的重要表现。油画艺术应该是绘画艺术中表现力和操作性最强的艺术,是最能显露是否“真诚”的艺术。1988年12月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和轰动一时的“全国人体艺术大展”同时办展的我个人油画展上,我的前言中就写下了“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真诚,尽管我还不够真诚”。我热衷于油画创作艺术,感慨它的魅力,一张画面就可以把你许多感受和形态表现在上面,给观众带来直接的视觉冲击,它不需要更多的解读,就能使观众看到你想说什么,你表现了什么意图和精神。
所以,我们今天高兴的看到,油画艺术的独特魅力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观众和学者,它的表现功能和现实意义已经被确证。一幅好的油画创作更脱离不开真诚,首先它的内容必须是真实的,即真诚的思想,感情真挚。我不反对现代艺术家的一些手法,包括抽象的、讽刺的、调侃的形式,只要给观众带来了积极的思考意义。第二是画面的构成形式,构图是表现的最大技法,包括对主题的明暗处理,色调的选择都要符合你的思想,有助于你的精神表达。最后是看你的笔调利用从属于你的情感。而平庸的画匠却把技法理解为几块冷暖色调的对比和程式化的笔触才是技法,所以出现了许多没有思想,没有创造力的匠气十足的作品。艺术的精神本质是自由的,而艺术发展到现在,照像术对视觉再现已“无所”不能的现代,绘画艺术精神的表达,各种特征性的选择成了架上绘画艺术的唯一存在理由和价值标准。绘画作品寄托着艺术家的思想和灵魂,如果观众看到了感觉到了意义,这就是艺术家的欣慰。绘画艺术是分不同层面的,人不同的性情也决定了他的取舍和喜好,只要他表现了真实,美和善意,他就有了意义,而真正有害的是不真实的内容,欺骗观众,歌颂邪恶的所谓“艺术”那么这个艺术也就叫卑劣的表现。
在2007年初春“俄罗斯300年油画展”的序言里有一句话对我们应该有所启示的——“画家,是借助美来为真理服务的仆人,艺术肩负的使命也是唤醒良知对人格尊严的尊重。”谈到具体的绘画创作时,油画大师米勒先生清楚的说“美术的目的不在形式,而在表现,没有清晰的表达思想意义的绘画,实在难称为创作,惟有表现才是创作。‘我们要从微小的事物里发掘表现高尚的力量,惟有这种力量才能感动人。”我们应该在这个趋利避害、物欲横流的时代大声的强调真诚,强调艺术家的真诚和理想。当许多“艺术家”盲然无所适从的时候,艺术精神倡导由为重要。批评家费大为先生很好的谈到了这个问题,他在给友人的一封信里和栗宪庭先生探讨油画艺术时说“在我看来,油画能否被称为一种“艺术”,全部取决于它是否将其精神的内容最完全的表达出来,离开精神而谈技术,这种技术是有害的,中国油画之所以匠气十足,其原因就在于把技术看成艺术”。“艺术是有生命的思想所创作出来的,从文艺复兴以后的大师的作品中我们都可以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他们之所以成为大师是因为在他们的作品里闪烁着灵魂的活力,而正是这种深不可测的精神使他们的作品中的技术获得了生命和魅力。
真正的“精益求精”应该是对艺术理解的升华,是对任何外在标准提出疑问,是对自我更加深入的发现,只有在这个前提下,艺术家才有可能去发展他自己的技术。技术是可变的,但是衡量技术的高低标准大都是不变的,那就看这技术多大程度上传达了精神,提升了精神。技术是需要的,但真正的大师在绘画时是可以忘记技术的,他也可以使观众忘记技术的存在,故古人言“得意忘象”“入理则而忘言”,又有“无法之法,乃为至法”之说,中国学院派的油画作品使人更多看到的,是很多的“象”和“言”,却很少有“意”和“理”,这也是失去传统的一种表现,说穿了,也是失去技术的表现。”我以为中国油画界如果真实的注意到了上述问题,就会产生更多的真实的艺术家。我还认为,杰出的艺术作品,对于富有思想和品格的艺术家,形式和手法只是下意识的自然、朴实、天成的结果。
在一些高度文明的国家诚实被看作一个人存在的重要条件,诚信度会给你打上终生的铬印,而我们许多人却把说假话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而且往往发生在并没有危险和多少利益的情况下,一个艺术家如果也是这种习性,就更悲伤了,所以我们呼唤真诚的艺术时,自己先做一个诚实的人。终生自我欺骗的人是痛苦的,因为享受也需要真诚。
《毕加索VS达利》一书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们认为伟大的艺术旨在承担人类的苦难和不幸,并唤起人们对生存的信心,艺术家首先应该以自己的行为去承担这种苦难。”我不爱看小说,为了了解余华,我看了他的“兄弟”,在他“兄弟”的后记里我看到了如下非常有意思的话,“这和人生一模一样,从一条宽广大路出发的人常常走投无路,从一条羊肠小道出发的人却能够走到遥远的天边,所以耶稣说“你们要走窄门”,他告诫我们“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我想无论是写作,还是人生,正确的出发都是走窄门,不要被宽阔的大门所迷惑,那里面的路没有多长”。这些话也可以警示众多的艺术追求者。
我的这篇小文章先说什么是“人”,又谈到什么是“艺术”,再谈到绘画艺术以及最具特征的油画艺术,可能主题大了点,区区三、四千字其实是谈不太清楚的,而中国有句老话叫“点到为止”,仅此而已。其实人生很多的道理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以不变的真诚应万变身心就会快乐。而人类社会因为各种需要,人为的把许多问题弄复杂了。虽然人生苦短,虽然困难重重,我们还是要时时追问自己“自己在干什么,我们真实的需要什么……‘人是有灵魂的,望望天,想想自己,举头三尺有神灵是真实的”。
祝愿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真诚而美好的人生,艺术家必需引领着众生灵魂走向彼岸。
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艺术家,只要你拥有真诚。
王江扬
2007年10月16日
王江扬绘画艺术的现实意义——中国油画大家·王江扬
在西方的油画艺术传入中国的百年历史中,中国的绘画先生们就在西方绘画艺术发展的形式上匆匆地演练了一番。可是这种形式上的过场到底产生了多大的意义,我们的民族生活和思想内涵表现的深度如何,我们大概就很少有有自信心了。所幸,当看到了王江扬的油画时,我们增强了民族的自信心。
当我们要评价一位艺术家存在的艺术价值时,则需要以令人折服的理论依据和事实依据来论证和确立了。各种画派和流派无论再怎样翻新或搞怪,绘画艺术的人性品格、美学的直观感受,所反映的核心价值的思想意义却是一切绘画艺术价值的一道道铁闸,不可无视和亵渎,这是历史可以见证的。
今天在评定王江扬的绘画艺术价值时,我想从以下几个方面的特征和意义来进行探讨和论证,也一并参考了其他几位美学评论家的观点,来确立王江扬油画艺术的价值和地位。
一、王江扬是一位弘扬中华民族精神、思想性强、感情真挚、艺术内涵表现丰富的油画家,画家中极其少见。他的画近乎于民族史诗一样,超越了一般意义的绘画。他用纪念碑般的画面续写了民族精神和历史,以不可重复性地生成了社会重大意义的现代性。
二、王江扬用西方的绘画材料,而用东方民族的思维特征创作作品。他把鲜明的艺术个性,创造性的艺术特征,直观地表现在他的画面中。他最看重的是艺术思想的感受,手法只是他下意识的选择而已。他独立于任何说教形式、画派之外。通过思想,他用自然生成的艺术形式表现了他的情感和思想,他用朴实的笔触表现画面。他的这种情结是他独有的,个性鲜明的,没有人可以模仿和重复的,他就此为中国油画乃至世界绘画创造了一种独特的美学品格。
三、假如一个人一生只有一种爱好和技能,我们很难说这个人的品格和生活是完美的。而丰富的情感和广泛的知识才应该是一种人生趋向完美的标志,王江扬也正是在实践着这种意义。他从自己坎坷的生活经历、丰富的感情取向上获得了充分的学识。他的思想敏锐而深刻,很多独特的正确见解令人折服,他充满个性的艺术表现力远远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艺术家。
四、在王江扬的绘画里、生存行为中也显露了他的人格魅力。如果我们相信宿命论的话,我们就肯定王江扬是天生的艺术家,没有人可以教化他,一切都靠他自己的感知和成熟。
1988年,他在对中国“绘画圈”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只身到北京的中国美术馆申请举办他平生第一次个人油画展,并获得审查通过,成为国内第一位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油画展的艺术家(因为现查证不到此前已举办过个人油画展的画家)。仅此已显露出他的人格精神和强烈个性,问他为何这么自信,他说:“我的画有真情。”